采風總是讓人興奮不已的事。在新春這個美好的季節,由一批藝術家組成“中國美術名家印度、斯里蘭卡采風團”由北京出發,我和王緒陽先生便相識在這心曠神怡的旅途中。
在這之前,我對他幾乎是一無所知,但在采風活動期間卻給大家留下了良好的印象,特別是他謙和、平實的關容讓我經久不忘。分別時,他送我一本畫集,通過畫集我才更深一層地認識了這位兄長的藝術。其實,對他的作品我并不陌生,像《小米加步槍》、《中流砥柱》、《黃巢起義軍入長安》、《藍色田野》、《歲月如歌》等優秀作品我早就讀過,并留下深刻的印象,可惜我沒有記住王緒陽這個看似普通卻又頗有份量的名字,我只知道這是一位東北畫家,卻不知他是魯迅美術學院的教授、中國美術家協會理事、全國中國畫藝術委員會委員、遼寧中國畫研究會會長……大概他太不張揚,太不注意對自己的宣傳,太不注意時下的“包裝”。當然,這與我孤陋寡聞也大有關聯。
印度一別,彼此都忙,少了聯系。幾天前突然接到他的來信,信中是一組印度采風歸來創作作品照片,這些作品,清新質樸,既洋溢著濃郁的生活氣息,又流露出多姿多彩的印度風情,讓人激動不已。透過作品,又再現了一路歡歌,一路詩情”的印度之行。特別是欣賞到《盂加拉灣的風》、《珍貴的水》、《北京的朋友,歡迎您》、《阿拉伯海的中國網》隊及《風和日麗》、《開心對話》等作品時仿佛使人又回到了印度那片令人難忘的凈土,仿佛又置身于無數善良、純樸而又友好的交流之中。令人奇怪的是,在旅選中我很少發現他的身影,除了上下車、用餐,幾乎就看不到他。先前還以為是他年歲偏大,好靜,不愛和我們一同去凄熱鬧,所以這一群攝影發燒友交流、抓拍、和收集資料時沒有人叫他,甚至還有人誤認為他是搞理論的,以為他冷靜有余,沖勁不足,可讀了這些作品卻讓人感受到他過人的聰慧和目光的睿智,這是攝影鏡頭無法替代的深刻,也是一般
藝術難以具備的可貴素質,仿佛他比我們多了一雙眼睛,仿佛他比我們更善于動腦、動手,于是才有了這一組組如春風撲面的佳作。
賁慶余先生曾在文章中介紹過這位藝術家堅持現實主義探索,堅持從生活出發的創作原則,并生動地記述了緒陽為了畫《興安嶺風雪》深入到渺無人跡大雪封山的加格達奇實地體驗。畫北大荒人,他去了完達山脈下未被開墾的處女地深入生活。為了畫好礦工,他在撫順一個月內下井廿余次…如今,七十多歲高齡的他,依舊保持著這種旺盛的創作精力和良好的創作心態去謳歌自然,謳歌人生,用中國畫這種既古老而又年青的筆墨去增進友誼,去描繪世界,這種精神,著實令人感動!
一位與我們同行的畫家看了他的作品后更是感嘆,因為這些場景他也見過,也激動過,可當離開了那讓人動情的異國風情后,繁瑣的事務淡化了他的創作沖動,最后只有沉緬于回憶。我,也是如此,細想起來真有些汗顏。
于是,我想對朋友們說:學學緒陽兄長的執著與勤奮,只要辛勤耕耘,那么收獲的不僅僅是金燦燦的谷穗,也許還有藝術人生更雋永的風景
二00六年夏月于川西古龍泉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