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昌镕先生出了一本同樣大小的畫冊,書名為《譚昌锫的藝術》——孔雀篇。這本畫集收入先生近一年來畫的一百幅孔雀,這些作品分別用工筆、小寫意和水墨而為之,工筆占了大部份。花鳥畫中,能畫孔雀的畫家雖說也有不少,但卻不太多,而能干變萬化運用自如的,更是寥寥。我見過先生畫的孔雀不下數百幅,其中丈六、丈二、八尺的大幅作品亦不在少數,僅此一點,便讓人吃驚了,他所下的功夫,確非一般人能及。
近日,先生又靜心畫起扇面來,一個小扇面,他能畫出一群孔雀,而且還是細筆,讓人嘆為觀止。大概,這也稱得上是寂寞之道了。
當然,先生不光養孔雀,畫孔雀,也擅長各種翎毛花卉,那些叫得出名或是叫不出名的花草,只要有點“味道”,他便會去下一番功夫,那些林林總總的飛禽、走獸,只要能“入畫”的,他都熱衷為其傳神。一年下來,便又多了這一集《譚昌镕的藝術》——花鳥篇。
這本小集子依舊收入了新作一百幅,而那些還沒有來得及編入的佳作恐怕也還有上百幅。下一步會不會繼續出“山水篇”、“人物篇”或是“水彩、水粉篇”,乃至“舞臺美術篇”,我說不準,但似乎都有可能。
認識先生已有近二十年了,論交情,也非一般,但要總結他的藝術我卻無從下筆,因為他的刨作始終讓人感覺到既鮮活又陌生,始終有不斷的超越和提升。他的作品,不僅強烈地吸引著我,也感染著巴蜀一批青年藝術家。從他充滿旺盛生命力的創作檄情中,我們體味到了從事藝術勞動的艱辛與快樂,從他四時筆耕勇于探索的可貴精神中又感悟到:保持平和心態,耐得住寂寞,才能有所發現、有所進步的奧妙。難怪大家都說,搞藝術,非要有點“昌镕精神”才行!先生常常吟誦屈子的“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這是他作人的追求,也像是自我寫照。我想,如果人的一生為了“上下求索”而活著,而充實著,這樣的人生應該是何等的幸福。
難怪,昌镕先生愿作“匠人”,作“手藝人”,大概正是有了這樣明智的選擇,“求索”才賦予了更新的含意與更深的哲理。
我是凡人,不懂深奧的道理,但卻愿追隨先生而上下“求索”!
二00一年十月于川西龍泉《蕉風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