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是世界文明古國之一、繪畫是祖國歷史長河中的一條重要支流、源遠流長、波瀾壯闊。遠在原始社會里、我們的祖先已開始在生活中孕育了繪畫的胚胎。鉆孔石珠、骨器、獸牙等遺物的發現表明了遠古人類的一定程度裝飾意圖的美術活動。至唐、宋中國繪畫藝術達到鼎盛時期。人物、山水、花鳥畫皆得到迅速發展、風格異彩紛呈、盛極一時。同畫嘉陵山水、李思訓三日之功、吳道子一日而成、密體與疏體的不同、金碧輝映的青綠山水、水墨混融的破墨山水、工筆與寫意各有千秋。
君子之所以愛夫山水者其旨安在?丘園養素、所常處也、泉石嘯傲、所常樂也、漁樵隱逸、所常適也、猿鶴飛鳴、所常親也、塵囂韁鎖、此人情所常厭也、煙霞仙圣、此人情所愿而不得見、”古代逸情雅士所追求的這種境界讓我迷戀、本乎立意、歸乎用筆、展于絹素。工筆畫精致的鉤線、講究的構圖、絢麗的色彩深深地打動了我。每一次對古畫的臨寫、賞析都是與先賢的心靈交流、畫境或虛幻、或荒寒、或蕭散、或淡雅、或簡約、或拙丑……滌人心腸、讓我沉醉其中、心神往之。近代著名學者王國維在談到中國詩歌發展規律時說:“四言蔽而有楚辭、楚辭蔽而有五言、五言蔽而有七言。古詩蔽而有律絕、律絕蔽而有詞。蓋文體通行既久、染指遂多、自成習套、豪杰之士亦難于其中自出新意、故遁作他體、以自解脫。一切文體所以始盛終衰者、皆由此。”繪畫何嘗不是如此、中國繪畫至現代可謂空前繁榮、比之宋畫在表現手法和面貌上已有很大改觀。在當今繪畫領域里我的老師李魁正先生是一位開宗立派的大家。寫意畫的潑繪、工筆畫的沖漬、點彩、撞粉等法充分的豐富了工筆畫的創作技巧、以中國繪畫的主導思維結合西方繪畫的色彩、獨開生面、蔚然大家。在李魁正老師的教誨與影響下、我深知要成為一個既有傳統功底又要有創新意識的畫者。“我有我法”是我的左右銘,我有意在沒骨繪畫上探究、從立意、題材、構成、色彩技法等方面力取做到讓作品有內涵、有思想。我是一個唯美主義者、將自己對大自然的熱愛融入筆端、捕捉山川、河流、樹木、花卉、禽鳥神韻、表現寧靜典雅之美、萬物爭榮之象。
每創作一幅畫都是作者對大自然的體察、感悟、物象必須吸引你、震撼你、你畫出畫來才會有共鳴。我在廣東湛江公園看到一大片夾竹桃花、墨綠的葉子簇擁著粉紅色的花朵、遒勁有力的老桿穿插其中。微風拂過、花葉輕舞、象潮水一樣涌動、甚是壯觀。在我國北方是見不到如此繁茂的景象、也許是我初到南國、見此美景興奮異常、我決心要好好的把它畫下來、之后就有了“南國春潮”的誕生。春風時至、帶來了滿山遍野的綠樹紅花、丁香花也隨既綻放了自己的風彩、有粉紅色的、白色的、紫色的、一棵樹緊挨著一棵、花團錦簇、真是花的世界、花的海洋、丁香花也是我愛畫的題材。象作品“湖山清曉”“浮云橫黛”碧玉紅裝”都市風景線”“幻蝶”等都是有過感動、有過心潮澎湃、有過對大自然的敬仰、才畫出來的。
我認為一位畫家不要為“風格而風格”、不要讓以前的面貌、題材、表現手法而束縛、要敢于探索、敢于推反自己、我想這樣才會有進步、不然以前這樣畫、現在這樣畫、以后還這樣畫、這樣固然能讓人記住你、但也限制了你的發展。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2016年元月于北京云澤軒、龐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