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民族是龍的傳人,華夏民族精神是龍馬精神。龍馬精神是華夏民族追求力量和速度,追求靈性與活力,追求智慧與創造,追求超越與飛越,追求威懾與自由。華夏民族在漫長的歷史歲月中,征服自然、改造自然、改造自身。崇拜龍馬是意識形態的一種曲折反映。龍馬是人們在追求物質與精神、外在與內在、現象與本質、現實與想象的潛意識迸發絢麗的光輝形象。古書記載:“龍馬者,天池之精。其形為:馬身龍鱗,故謂龍馬。高八尺五寸、長頸、骼上有翼,蹈水不沒。”浙江一帶的木刻年畫上尚有此形象。
《周禮•夏官•廋人》馬八尺以上為龍,七尺以上為騋,六尺以上為馬。
龍馬負圖乃伏羲時之事,《太古河圖代姓記》中這樣記載“伏羲氏遂人氏子也,因風而生,故風性。未甲八、太七成,三十二易草木,草生月。雨降日,河汛時,龍馬負圖蓋分五色文。開五易甲,象崇山,天皇始八卦。龍馬作為負河圖而出洛水的神駿,向人世間揭示了上天的機密---河洛神數。伏羲時有龍馬出于黃河,其背有旋,毛如星點。后一、六;前二、七;左三、八;右四、九;中五、十;稱作河圖”。古《系辭•上傳》曰“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排列方位是:一六居下、二七居上、三八居左、四九居右、五十居中。
由此而感悟,遂成天圓地方之說并造太極八卦。太極神數矩陣,使人類由此推演天文自然數律和中華陰歷之數,使得人類的智慧獲得無極的升華。管子一書記載“桓公乘蛟馬,蛟馬食虎豹,虎故伏焉。”人們欣賞龍馬品德的同時贊嘆龍馬的風神氣度,其間流露出真切的情感和豪情的抒發。使開心扉、啟神思、壯浩氣的龍馬升騰于天地之間。
龍馬是奔騰奮進的華夏民族精神的圖騰。它以其忠實如一的品質,超常的力量和速度,協助人類征服自然追求希望,謀求幸福的旅程上共度歲月。
龍馬具有龍一般磅礴博大與天駒般駿逸靈秀。具備龍的神秘變化,騰挪飛動與天駟般陽剛矯健;具備龍的怪異瀟灑之風神;具備龍的威嚴雄霸之個性;具備龍的神奇威力和天馬般神奇速度之非凡能力;具備龍的令人敬畏之靈性。
“圖騰”系印第安語:意思是“親族”。據何星亮譯蘇聯學者海通《圖騰崇拜》一文提供的材料。國外許多民族和地區也都存在“馬圖騰崇拜”。由此可見人類對馬的鐘情是人類發展進步和追求幸福的自由載體。
從現今遺存的《易經》之一“連山易”中可見一斑,生活在濱海及平原沼澤之地的部落從漁獵起始,從人類與動物相互格斗、相互依存、相互吞食以維系生存和繁衍。長期的漁獵生活使人類對兇猛的禽獸的認識在人們心目中形成了一種力量和能力的崇拜,而這種崇拜是兇禽、猛獸的綜合化身。人們寄托它能給人類帶來力量、幸福和希望。有著無所不能的非凡能力。它的角似鹿、馬首、魚鱗、魚尾、牛眼、蛇項、蜃腹、鷹爪、羊鬃、虎掌。能蛇蜒蟠屈,四腳登云,(引《歷代名著論匯編》82頁注)于是就產生了龍文化,龍是華夏民族的圖騰,是華夏民族的綜合再造。
從文獻記載看,古人經常將馬和龍相提并論《禮記•禮運》中有“河出馬圖”,龍而形象馬。古云:“馬圖,是龍馬負圖而出”,且為非凡之物。這與前面伏羲時期龍馬負河圖出洛水相吻合。《文選•張衡<東京賦>》云“澤馬,總集王而命,備致嘉祥”。遠古人類在崇拜與贊美中,觀賞、描述又鑒析著動物。馬以其亢奮激昂的情愫和超常的力量與速度,瀟灑優雅的風采受人類青睞,是人類鐘愛至極,從而同龍相媲美。這種觀念是華夏民族的藝術思維,即源于生活的蒙養感受而又不囿于生活原型。
薛綜注引《陰嬉之讖》云:“圣人為政,澤出馬。”《文選•王融(三月三日曲水詩序)》:“天瑞將地符生,澤馬來器車出。”
李善引注《孝經援神契》:“德至山陵,則澤出神馬”。這澤馬也就是神馬,神馬也就是天馬,天馬也就是龍馬。而逢君王,圣人則出,逢貴人而現。華夏民族緣于藝術思維觀念,崇賞馬的風神骨氣、靈性及品性,超越馬的本身屬性,依理性再造心中意象。一洗萬古之凡馬,以馬比君子,與君王、圣人、貴人而相伴。故馬則龍,龍馬亦仁馬也。《周禮•夏官•廋人》載:“馬八尺以上為龍,七尺以上為騋,六尺以上為馬”。古人將形體高大健壯、瀟灑神逸、迅猛有力的駿馬釋為龍。
《呂氏春秋•本味》亦云:“馬之美者,青龍之匹”。
《太平御覽》卷:八九七引《洞冥記》:“馬如龍,騰虎逐日,兩足倚行,或藏行于空中”。這里將飛馳的駿馬比作游龍。《山海經•北次三經》“馬成之山,其上多文石,其陰多金玉,有獸焉,見人則飛,其名曰‘天馬’”。
《藝文類聚》卷九九引《瑞應圖》“天馬鳴聲九霄,有明君則見”。將天馬與帝王聯系起來,則喻天馬現真龍天子而出。澤馬、池馬、仁馬、天馬、龍馬為帝王、圣人、瑞應之觀念。
在《易》中,馬為乾、震、坎之象。《易•說卦》“乾為天,孔穎達疏,乾象天,天行健,故為天馬也”。古語有“天馬行空,獨來獨往”,此句道盡龍馬奔放之精神。龍馬來源于生活,起源華夏民族思維觀念,以獨見、獨得、獨具、獨到、獨創、獨有的認識和意識從馬到龍,是華夏民族騎程心馳,快意人生思維的創造和升華。